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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任平生




乱世枭雄不平路。烟雨红尘任我行。




  柳溪村是唐国都城沛水城不远处奇龙山下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庄,因村头的一


条小溪旁多是柳树而得名。村里百十来户人民风纯朴,过着平静安逸的日子,因


地处江南水乡,依山傍水物产丰富,倒是让人衣食无忧。




  大牛本名张秀,都说人如其名,可大牛截然相反。父母本意是让大牛用功读


书,考取功名,做官为民。不想大牛是越长越壮,八、九岁时便在村中出了名的


有力气,个子比同龄的孩子高出一头多,又是属牛的,大家都开玩笑的叫他「大


牛」日子久了反倒是让他家记住了。他经常带着十二、三,十五、六的孩子上山


打些野味。读了几天书,时间长了老师傅对大牛父母说,大牛不是读书的料,倒


是颗习武的苗子,日后从军想来也可以有一番作为。大牛什么样自家父母自是知


晓,以前只是不说罢了,见老师傅也这么说,也就不强求了。




  恰巧这一日村中来了个老道,细一打听,老道也有些本事。老道道号云乙,


摘云观的外修道士。领大牛让老道看了看,老道一见大牛暗暗点头。




  「你愿意跟我学道吗?」




  「你本事大吗?到时候我还能娶媳妇儿吗?」大牛看了看老道的白胡子以及


手中白胡子一样的拂尘心想『到时撤了你的胡子我也做一个』。




  「想要吗?你要是能拿走就送你了。」说着把拂尘往前一递,只用两指夹住。




  大牛上前一把抓住拂尘,往怀里一带,老道整个人都是纹丝未动。大牛用力


拽了俩下依旧无果,大牛倒也不笨明白就自己这点力气在给两三个也是白给,心


头一动低头便拜,给老道磕了三个头。




  「师傅,受徒弟一拜。」




  「哈哈哈……好!好!好!既拜在我的门下,就须遵守我的门规。」老道将


几条重要的门规一一道来,大牛记在心中点头称是。




  拜了师傅自然要有个辈分,但云乙自己是个外修道士(就是在一个固定的道


观里有名有辈但是不在道观里修道,但在外面也必须遵守道观的规矩,只是在羽


化之后不记录在道观之中,有徒儿的话也不算作道观中人。有点类似于被赶出来


的弟子,但是外修道士是自己要出来然后得到掌门师傅的认可的人。外修道士的


弟子虽不算作道观中人,但跟道观中的弟子还是论资排辈的,大家默认还都是一


家人的。)想大牛也不是参禅悟道的料,也就没有给他排辈赐名。




  一晃几年过去,大牛已是十七岁的壮青年。每日早起到山上老道自己搭的木


屋中学艺,每天两个时辰,天天不断,其他时间对大牛不闻不问。一开始教大牛,


内、外功夫,一年后单教大牛外家功夫,并且告诉大牛以后不准再练内家功夫,


只教些吐纳之法调养气息。




  这一日大牛按时辰到了木屋,却未见到师傅。出了木屋上了搭在木屋边,自


己搭的竹楼上,也没有看到师傅,在竹楼的桌子上看到一张纸。大牛走进拿起一


看,是师傅留得。信中交代自己有事回了道观,叫他不要懈怠,勤加苦练。又留


了两本书籍,一本《摘云枪法》一本《踏云步法》叫他细心学习,日后可功成名


就、保身安命。师傅走了大牛心中难过,一连几日心中苦闷,跟儿时的伙伴们也


不怎么在一起了,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游荡。




  这一天,大牛走在去往木屋的林间小路上,心中期盼能看到师傅回来。忽听


到林中有人呼救,因为天还没有大亮不久,林中野兽活动比较多,遇到袭击也是


有的。大牛抬腿便寻着声音往林中奔去,约有百十来步,就见前面不远一人正往


这边跑来,跌跌撞撞的。待又近了些许发现是一女子,后面追赶的竟是两只恶狼。


忽一只恶狼飞身而起,生生将女子扑到,另一只也扑了上来,奔着女子咽喉而去。


那女子挥舞着手中之物赶走了扑来的恶狼,前一只恶狼张口咬住了女子的小臂,


一扯竟把整个小臂扯下。这一切不过是一瞬间,大牛心中更急脚下疾驰,向女子


跑去。




  两只恶狼不住的撕咬着女子,一只恶狼咬住女子的脚踝,往林中拖拽,另一


只咬住女子的衣服也往林中走去。




  「啊!」女子被要住脚踝,痛呼一声,把手中之物狠狠的扔向恶狼,却离那


恶狼甚远。




  此时大牛已经赶到,上前去不由分说的一脚向女子脚边的恶狼踢去。狼性狡


诈,见有人来便松了女子,向后一躲想要避开,却那里是大牛的对手,被一脚正


中下颚,连一声哀嚎都未能发出,高高的飞起,落在草丛中没了声息。另一只恶


狼却不甘心,依旧咬住女子衣服往后退去。早被大牛飞身而起,落在近前,两只


大手抓住恶狼的脖子一转,那恶狼毫无声息的死在当场。




  大牛顾不得其他,赶紧俯身检查女子,发现原来女子衣袖宽大,那恶狼只咬


住了女子的衣袖,将衣袖扯了下来并不是把胳膊扯了下来,没有了衣袖一条藕臂


露了出来。




  大牛转身查看女子的脚踝,见好几个血窟窿在殷殷的流着血。狠下心来,抓


住女子脚踝动了动、摸了摸,女子又是一声痛呼。




  「没事的,只是一些皮肉伤。」大牛看向女子解释道。




  这一看可不得了,女子不管裸露着一条雪白的藕臂,被那恶狼扯乱的衣衫下,


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展现在大牛眼前,女子左侧胸前的雪白玉峰更是暴露无遗。




  女子费力的起身,扯起破烂的外衣,将玉体掩住,有凄苦又有些羞涩的看着


大牛。




  「赵姨我……」女子掩上衣襟,大牛赶快将视线挪开,这才看清是村里寡妇


赵玉蕊。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看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赵玉蕊见大牛没有过分的举动,想想一个半大的孩子又能把自己怎样,就算


他现在想对自己怎样,自己现在又能怎样?




  「你扶我起来。」赵玉蕊咬着牙说。




  「哦!」大牛应了一声,伸手要扶,忽又收回手,四下看了一圈,像是在找


什么东西,起身在林子里四下乱跑,不一会儿就拿着一小把野草,回到了赵玉蕊


的身边。抬头看了下被恶狼撕咬掉的衣袖,摇了摇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也不


干净。这时一条白色的手帕递到大牛面前,大牛抓在手中,一股淡淡的香气飘在


大牛鼻子中。




  「用它吧!」赵玉蕊看着大牛拿着浆草回来,就知道他要给自己止血,把自


己手帕拿了出来。




  大牛把浆草的叶子撸下,在石头上捣烂,覆在赵玉蕊的脚踝上,用手帕勉强


的包好,然后从掉下的衣袖上撕下一条,缠在手帕外面。一切收拾妥当,起身去


扶赵玉蕊。




  「啊!别动,疼。」赵玉蕊眉头紧锁,咬着下唇,额头上满是冷汗。




  「要不赵姨,我背你回去吧?」大牛看着痛苦的赵玉蕊实在不忍。




  「不用。」虽然民风纯朴,礼教上不是那么严格,但毕竟男女有别。赵玉蕊


让大牛搀扶着又试着起来,不想又被脚踝的伤疼的坐了下来,幸好有大牛扶住。




  「这样,赵姨我背你到山下,你也正好休息一下。等到了山下我们从西边出


林子,正好离你家还近,到时我再扶着你走回去,不就行了吗?」




  「也只好这样了。」赵玉蕊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家里还有个女儿在家,要


是在折腾一会儿,等到天大亮了反倒是更不方便,想通此节赵玉蕊也只好点头称


是「你能背动我吗?」




  「呵呵!赵姨你小看我了。」大牛扶起赵玉蕊,往自己身前一带,快速转身


蹲下,赵玉蕊正好趴在他的背上。




  「啊!」赵玉蕊吓了一跳,但已经被大牛抓住双腿背了起来。




  「赵姨你抱好了。」大牛侧头跟赵玉蕊说道。然后稳了稳她的身子,提步往


村子走去。




  「赵姨你怎么一大早就跑山上来了?这时候狼崽子们还没回去,最爱伤人了。」




  「我……」赵玉蕊有些难以启齿。




  赵玉蕊本是赵村赵平志家的独女,长的水灵灵的十里八村有名的美人坯子,


家里有牛有田,生活比较殷实。十七岁时嫁到柳溪村,他的丈夫是柳溪村富农,


生活上也是不错的。谁承想六年前,赵村来了个流浪汉饿昏在村口不远,正好被


几个出门的人看到了村里人好心,看到他衣衫破败神情恍惚,找了间破屋让他住


下,喂了几口粥,人立马有了精神。看了一眼救他的几人,也不道谢,起身往外


就跑。大家也没在意,以为是疯子就将他关在屋子里,大家合计怎么也是条命,


轮流来送点饭能活就活,活不了就是他的命数。不想第四天村子里就有多人发烧


咳嗽,不出十天整个村子半数人高烧不退,请来了大夫,大夫看了一眼就跑了,


嘴里喊着伤寒。




  果不然,第十五天村里能下地的寥寥无几,能动的早都跑了出去。等那几人


回来,已是一个月后,村中鸡犬不活,只剩下这寥寥几人奄奄一息。赵玉蕊的全


家都遇难了。




  祸不单行,三年前赵玉蕊的丈夫赶集,与人口角,不慎将人打死,被当场抓


了,送去官府。官府判了斩立决,赵玉蕊的婆婆知道后没出三天也没了。家里赔


了不少钱给苦主,从那之后赵玉蕊便只剩下一个七岁大的女儿相依为命,住在村


西的老房子里,虽有些破旧遮风挡雨还是可以的。




  村里风言风语的说她,也就没人敢续娶她为妾,生怕她克了自家人。初时有


几个外村的无赖来这里调戏过她,被村民知道了,村长带着人抓住两个,吊起来


打了一通,就再也没人敢来了。当时有一人还是大牛抓住的,十三、四的小子被


村长夸了一番,美滋滋的去告诉师傅,不想却挨了一通骂,那也是师傅唯一一次


骂大牛。不是因为他学武欺人,而是因为『宁犯君子不惹小人』,大牛功夫刚刚


打下基础,实在不应该太过张扬。还好的是,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外村的流氓无赖


来捣乱,云乙也放心不少。




  村里护着她,却又都躲着她,她也乐得清闲。可时间久了问题就来了,赵玉


蕊没有了生活来源,自己一个女人还得照顾孩子,能种的地也就房前屋后的一小


片菜地。大多时候靠变卖以前家里留下的东西糊口,慢慢的生活条件越来差。




  几天前家里就没了口粮,把地里的菜吃了个精光。今天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早早的起来,拿着柴刀上山挖些野菜回去,野菜不少,不知不觉的走的深了。不


想竟然遇到这事,要不是大牛赶到,自己怕是凶多吉少了。一大篮子的野菜也丢


没了,自己还受了伤,回去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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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牛见赵玉蕊不说话,也就不再追问,背着她默默地走了。




  刚才情况危急,赵玉蕊也顾不上许多,现在放下心来,只觉得浑身上下无一


处不疼,胸前后背更是火辣辣的。趴在大牛身上,微微的扭动着。




  「赵姨你怎么了?」大牛停下,扭头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可能是被抓伤了,身上有些疼。」




  「用下来歇一会儿吗?」




  「不用!你累了吗?累了就歇一下吧!」




  大牛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去。赵玉蕊咬着下唇,时不时的扭动一下,以减


缓身上的不适。




  大牛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




  「赵姨你别动了。」




  赵玉蕊不解,侧头看着大牛,发现大牛一张脸涨得通红。细一琢磨便心中了


然,自己趴在大牛背上,两个乳峰随着自己的扭动,在大牛背上不住揉动,血气


方刚的少年那受得住这个,胯下早就撑起一个帐篷。




  「好!我……我不动了。」赵玉蕊也是羞愧万分,一时也没有办法。扯了扯


粗糙的外衣,这回虚虚的趴在大牛背上,再不敢乱动了。




  大牛缓了缓,定了定心神,继续回走。脚下加劲,也顾不得背上的人,受不


受的住,只希望能快点下山。




  两人一路无话,各怀心事,等到了家门口才想起来,惊慌的四下看了看,见


没有外人,才稍稍放心,赶快进了屋。




  「小蝶,你过来。」大牛冲着坐在床边傻愣愣的小女孩喊道。「你扶着你娘


来。」




  「来小蝶,扶娘一把。」大牛下蹲微微向后,小蝶木讷的扶住赵玉蕊,眼睛


看向大牛,满是不解心想『娘一大早出去弄吃的,怎么让大牛哥背回来了?』。




  放下赵玉蕊,大牛就走了出去。赵玉蕊转身躺下,这是小蝶才发现不对。娘


的袖子没了一只,身上还有草叶、泥土,而且左脚还被包了起来。看着娘难忍的


皱着眉头,以为娘是被大牛欺负了,一时慌了神没了主意,竟哭了出来。




  「娘没事儿蝶儿不哭。」赵玉蕊那里知道小蝶的心思。




  「娘……」小蝶哭的更大声了。




  「再哭,再哭以后上山就不带你了。」回来的大牛一边往屋里进,一边说着,


手里拿着东西。刚刚背着赵玉蕊,大牛不好施展轻功,毕竟自己火候不到,万一


自己一个不小心,再摔了赵玉蕊倒是不好了。这回没了累赘,自己抬脚就走,施


展功夫一会儿就回了家,也不远,拿了些金疮药便回来了。




  「你干什么!!!」小蝶一看大牛又回来了,赶紧张开双手挡在娘的身前。


虽然大牛哥一直对自己不错,但是现在大牛『欺负』自己的娘,两相比较还是娘


更重要。




  「去,打盆水去!」大牛一笑,就要过去。




  「你出去不准你欺负我娘。」说着小小的身子,猛地向大牛冲来,想要把大


牛推出去。




  「这?」大牛看向床上的赵玉蕊。




  「小蝶,你干什么,你大牛哥什么时候欺负我了?」赵玉蕊被小蝶说的也是


满脸通红不明所以。




  「不是他,那是谁?」小蝶继续推着纹丝不动的大牛。「你都这样了他还想


要使坏。」




  「不准瞎说。」赵玉蕊红着脸看了一眼大牛。「娘是遇上狼了,要不是大牛


赶到娘就危险了。」




  小蝶听娘这么说,惊恐的跑回到赵玉蕊的身边,关切的看着娘。




  「真的?娘你可别骗我!」




  「骗你做什么。」大牛走到床边,拿出金疮药。「你一会儿打盆水去烧开,


把手洗干净了,帮赵姨把药上上。」




  一边告诉小蝶都是什么药,何时换药等一些细节。




  「赵姨,你家没有米了吗?」赵玉蕊家不大,一进屋便是厨房,左右各一间


屋子,娘俩住在东屋,东屋门口有一口大缸,来的时候大牛就发现了。缸上贴着


张褪色的红纸,上面写着一个满字。可缸中半粒粮食怕是都没有了。




  刚刚的惊吓,以及身上的伤痛,都未能让这个坚强的女人留下泪水。可听了


大牛的问话,赵玉蕊眼角含泪,轻轻地抽泣了起来。




  「家里几天前就没米了。」小蝶抓着娘的手低声说道。




  「你怎么不跟我说?」大牛看着小蝶。「我不是你大牛哥了?」




  大牛是村里的孩子王,除了小蝶还有张铭(石头)、平儿、李大壮李小壮兄


弟俩见天的跟在大牛屁股后面。以前还要多些,搬走了几个,夭折了几个。现今


就剩下他们几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平儿前年卖给了新宁县富商赵元家,给人家


小姐当丫鬟,日子过的也是不错,平事去县里赶集,几个孩子还能见上一面热闹


热闹。李家两兄弟跟着村里的一个老秀才学文,这两年就可以报名应试,考取功


名了。所以平时就蝶儿能跟着大牛村里村外的野。




  「是!可是娘说了,别人能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小蝶有些委屈。




  大牛看了看赵玉蕊,赵玉蕊扭过头去。大牛心中暗暗打定注意,又嘱咐了小


蝶一遍就走了。




  「娘,我出去找些吃的去吧。」小蝶烧了水后细心的给赵玉蕊上好药,身上


的疼痛减轻了不少,幸好外衣比较粗糙,狼爪只是在前胸后背留下了十几道长短


不一的抓痕。看着小蝶乖巧的的样子,心中一疼。自己命苦却害了孩子,想了想


狠下心来,打算将小蝶卖掉,最起码孩子能吃上饭,自己这样能过一天算一天吧。




  「还是娘去吧!」赵玉蕊撑起身子,不想一抬腿,扯痛了脚踝上的伤口,疼


得又倒了回去。




  「娘,你躺着吧,我可以的。」小蝶心疼的攥着娘的纤细却又有些粗糙的手。


「我一会儿就回来哩。」说完转身就跑了出去,一不留神,在门口撞在一人的身


上,跌坐了回来,被那人抓住手臂有拉了回来,并未跌倒。




  「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去?」不是大牛又是谁。




  原来,大牛回了山上,把那两只狼拎了回来。狼皮能卖些钱,狼肉更是不错


的野味。他一心相帮赵玉蕊娘俩来回的路上不住的盘算着,为她俩以后的做打算,


有些事情分心,也能抵消一些对师傅的想念。




  「大牛哥?呀!娘,是大牛哥,他拿回来两只狼。」小蝶又跑回了屋里,小


脸因为兴奋而微微泛红。




  「小蝶,你去生了火,做点米粥,一会儿给你赵姨吃。」说着解下身上的包


裹,那是师傅走时,在小木屋里剩下的,他装了点过来。「我去把狼处理下。」




  「哎!」小蝶开心的应了一声,去厨房忙活了起来。只留赵玉蕊一人,静静


地躺在床上,满是思绪。




  做好饭,天已经大亮,小蝶先给赵玉蕊盛了一碗,待晾凉了拿了些狼肉,伴


在米粥里,取了些咸菜给赵玉蕊送去。大牛帮忙扶着赵玉蕊坐起,三人就在屋子


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小蝶收拾着碗筷,大牛要帮忙被赵玉蕊留下,说自己口渴,让小蝶打些水回


来。看着小蝶蹦蹦跳跳离开的身影,大牛很是开心,知道赵玉蕊有话要对自己说,


转回头看着她。




  「大牛,谢谢你。」赵玉蕊诚恳的说。




  「没什么的,师傅最常告诉我的就是与人为善,再说了都是一个村子的,一


点小忙而已。」




  「嗯!你师傅也是得道的高人,你跟着他,定是能做一番大事的。」赵玉蕊


很自然的一笑,却似满室花开,大牛没由来的心中一动,想起早上的一幕,下身


有些发胀,紧忙定了定心神。赵玉蕊也未留神大牛的反应依旧说着。「赵姨有一


件事情想求你。」




  「哦?赵姨直管吩咐,但凡我大牛力所能及的定是不会推辞的。」大牛拍着


胸脯。




  「你有时间去县里打听一下,有没有大户人家要买丫鬟的。」赵玉蕊脸上依


旧微微笑着,可心中却似刀扎般苦痛。




  「打听这个做什么?」大牛一时没反应过来。




  「小蝶年纪小,现在把她……把她卖到大户人家,总是比跟着我强的。」说


着眼中已有泪光。




  「你要卖掉小蝶?」大牛腾地站了起来,恼怒的看着赵玉蕊。「你怎么能卖


掉小蝶?」




  「我也是没有办法!」赵玉蕊说着泪水涌了出来。「我现在都是朝不保夕,


拿什么去管蝶儿。」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大牛摇着头。「我不许,这事我也办不了。」




  「算赵姨求你了。」赵玉蕊哭着看着大牛,一脸的哀怨与无助。大牛知道小


蝶自打没了父亲,最依赖的就是赵玉蕊,要是让她知道了此事,不知会如何伤心


呢。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不准跟小蝶说这事,以后你俩的生活我来管。」说


完看到小蝶拎着一桶水,费力的往屋里走,起身走到赵玉蕊近前指着外面的小蝶


小声道。「你要是把她卖了以后这就是她的生活,可能比这还苦,还要受人责骂,


你忍心吗?」说完看了眼愣愣的赵玉蕊,走出去帮小蝶把水拎了回来。




  「哈哈,还是大牛哥有力气。」




  「走,跟大牛哥去河边把水缸刷一下。」水缸实在是有些脏了,大牛也不想


让小蝶看到赵玉蕊现在的样子,找了个理由就把小蝶带走了。




  「大牛哥,你做的肉真好吃!上回你抓来的小兔子留着多好,被你跟大壮哥


给吃了,我心疼了好些天哩。」小蝶欢快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慢慢远去。听在


赵玉蕊的耳朵里,似乎小蝶就这般离自己远去,心中五味杂陈,加上起得早,在


山上又受了惊吓,昏昏沉沉的昏睡了过去。眼角的一滴泪滑过脸颊,打在秀枕上,


最终了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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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十几天过去了,在母爱的驱使与大牛的宽慰劝说下,赵玉蕊最终放弃了


那荒唐而又无奈的想法。而大牛多日的照顾,也让赵玉蕊更深的体会到家里有一


个男人的好处。屋子做了简单的加固,松动不实的家具也翻新加固了,家里的米


缸里有了小半缸的大米,水缸每天清晨都是满满的,几天前还吃了一顿狼肉饺子,


小蝶稚嫩的小脸也红润光洁了起来,每天也不用上山采野菜了,跟着赵玉蕊在家


里学学女红,日子竟比村里不少人家过的惬意。赵玉蕊平日里冷冷的神色,在大


牛面前也有了笑容,两人有时对视心中各是一动,赶紧移开目光。




  这一日,小蝶早早的帮着赵玉蕊换完了药,然后把屋子收拾了下,将一些吃


的与水放在母亲能拿到的地方。赵玉蕊的脚踝,已经消了肿,伤口结了痂,自己


行动还有些吃,但能自己起身,小蝶照顾起来就方便多了。




  「你快歇会儿吧!娘又不是不能自己来。」看着忙里忙外的小蝶,脸上满是


笑容。




  「没事儿的娘,我今天要跟大牛去县城赶集,你自己在家里,我把东西给你


准备好,你就不用自己费力了。」小蝶洗着苹果,那是大牛哥昨天拿给自己,自


己没吃特意留给母亲的。




  「你路上注意点,到了县里跟着你大牛哥,别瞎跑。」赵玉蕊手里拿着一个


纳好的一双鞋底相互比划着,神情有似有些不满意。




  「知道了娘。」小蝶放下洗净的苹果,坐在床上跟赵玉蕊说着些生活琐事,


屋中不时的传出一阵悦耳的笑声。




  「赵姨。小蝶准备好了吗?」娘俩正说着大牛小时候的糗事,大牛便走了进


来。来往多了,赵玉蕊娘俩已是不避讳大牛了,大牛也把这里当作自己家一般。




  「好了好了。」小蝶看着大牛有些忍俊不禁。「我们出发吧!」




  「嗯?笑什么呢?这么开心!」大牛被小蝶笑的有些慌慌的。「赵姨,你自


己能行吗?」




  「你们玩去吧,我哪里那么娇贵。路上注意点儿,早点回来,别贪玩。」




  「嗯!」大牛点点头,领着小蝶转身出了门。将屋门关好,院门锁上,二人


就奔着村口去了。




  「大牛哥!」远远的就听到有人喊自己,见是大壮兄弟俩,早早的在村口等


着了。




  「你们到时早啊!」待走近时,大牛说道。「跟家里都说了吧?」




  「嗯!我爹还让我捎些东西回去呢。」大壮说着,拿出一张纸晃了晃。




  「那赶紧走吧,咱们早去早回。」




  「大壮哥,你说平儿姐姐能来吗?」大牛走在前面,小蝶走在中间,回头问


着。




  「想是应该可以吧!上回见时说好了的,这次十五赶集还到小客栈那等着。」


小壮抢先说着。「那赵家对平儿还好,想是出来应该没有问题。能不成他们就不


采办东西了?」




  「回回都来的,这次